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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失多天的闫立本闫大师来了。一来就抓住秦朗,让秦**看他的素描。

闫大师清减了许多,满脸的圈连胡,乱得像一蓬杂草,一件圆领袍服穿在身上真晃荡,眼神灼灼,拉住秦朗不撒手。

看画!

画纸铺开来,惊住了秦朗,一副写实素描,画纸上,是一个男人的头部画像:阿婆脸,满脸折子,看样子有六七十岁,慵懒的眼神中有一丝凶光,闫大师连一颗脸上的痦子,都没有放过,画的真真切切,纤毫毕现,此画的逼真程度,可以做遗像用。如果上点颜色,快赶上照片了,如果去了头上的帽冠,整个是,后世一个苦大仇深的老汉。

秦**发现,自己似乎把闫大师又拐上了歧途,照这个画法,不知道他能活多久?闫大师可是要给李二一家子做画的人。

要知道,人无完人,不光是人品上,样貌上也一样,万一闫大师把李二妃子脸上的黑头粉刺一齐画出来,咋整?

不敢往下想,再想下去秦朗怕后世见不到《步辇图》,也见不到《历代帝王图》。

原因很充分,某年某月某日,闫立本因侮辱帝王,让某某帝杖毙宫门,官方理由很冠冕堂皇。其实,现实原因就是,闫大师照实画了帝王妃子脸上的黑头粉刺。

“大师,那个,这是何人?”秦朗试探着问了一下,看看闫大师给谁画的,而且这段时间还给谁画过像。

“太上皇。”闫立本很随意的回答。

“谁?”秦朗腿一软,手扶椅背,软倒在圈椅上,肯定是听错了,要不就是闫大师说错了,连忙再问一遍。

“太上皇。”

……

缓口气,安抚一下,肚子里那一颗上窜下跳,四处乱蹦的心脏,幸好自己十四五,要是五十四,指定得心脏病发作。

回过神,听明白了。

“闫大师,咱们俩有仇吗?”秦朗想死的心都有,苦丧着脸问。

闫立本有些奇怪,自从学会素描画法,自己日画夜画,家里的仆役丫鬟被自己画了个遍,连打扫茅房的老苍头都没放过。

闫立本觉得,自己费尽心力,这是这么多天,让自己最满意的一幅素描作品,这秦兄弟只是看一眼作品,就问出这么奇怪的问题。

何意?

画张素描而已,怎么还扯上仇不仇的?闫立本想不明白。

“秦兄弟,此话何意?”

“先别管何意不何意,咱们俩切磋画技的事情,你还和谁说过没有?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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