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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记下了,还有呢?大行台既然遣阿耶查问此事,骊山那园业能不能就此归于我家?”
赵永国闻言后便点点头,继而又不无期待的发问道。
“胡说!那算是什么美好事业?奢靡**荡、藏污纳垢,岂可容之继续存世!”
赵贵闻言后便翻个白眼,然后又说道:“一定要让他们指诟李伯山,他们现在结庐居丧、不便出入,你可以替他们求告故长,特别是李文彬!去罢,这是为你等少辈了祸,若今不能制之,你等来年或难免受制于此獠!”
赵永国听到这话后,顿时也危机感爆棚,忙不迭点头应是,正好家奴也已经备好快马,于是便连忙策马冲出庄园,直往长安方向奔去。
赵贵又在庄园里歇息片刻,草草吃了一些饭食,然后才又出门上马,同自家部曲们在行途汇合。
长安与华州之间有着将近两日的路程,但赵永国得了父亲叮嘱,一路上快马加鞭、昼夜兼程,到了第二天午后便抵达了长安城中。
贺拔胜去世之后,长安的太师官邸也退还朝廷,贺拔经纬兄弟仍在自家居丧。
北镇风俗浸染汉风未深,他们虽然结庐居丧,但也并不是真的在贺拔胜墓旁结庐,而是在自家搭建了一个毡帐,饮食起居都在其中。
当家奴禀告赵永国登门来访时,作为贺拔胜嗣子的贺拔经不便出迎,便由贺拔纬在中堂接见。
“伯华兄,大事不妙、大事不妙啊……”
赵永国谨记父亲的叮嘱,一路上已经把话拟定数遍,入堂之后便一脸仓皇的大呼小叫起来,先营造起一个恐慌的氛围,然后才把事情讲出。
贺拔纬在听到这话后,一时间也震惊得脸色煞白,过了一会儿才颤声说道:“骊山那所别业,本是营来供京中相识人家子弟消暑避寒,赵大你也曾往,可知内里无非一些声色闲趣罢了,怎么会让中山公生出如此误解?”
>“阿耶也只是闲共大行台叙话,长辈们立事于艰难之际,尚俭厌奢,难免观事苛刻,但其实并无恶意,还是希望儿郎能够谨守淳朴!”
听到贺拔纬明显有些责怪的语气,赵永国先是稍作辩解,然后才又说道:“但见大行台盛怒,阿耶才知失言,领命之后也忧愁不已,所以着我速来通知伯华兄,若当中果然有什么人事不可轻示于外,尽快打理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