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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闲暇时,尚要多多向张公请教。”
张曼下揖答道:“不敢、不敢。”
前汉哀帝因为甘忠可的弟子们上书而“改元更受命”的时候,陈直已经十来岁了,这件事轰动一时,陈直算是亲历者,记忆犹新。后来他年岁渐长,也曾动过心思,想看看这本《包元太平经》究竟是本什么样的道书,然此经书虽在徐州海滨私下仍有方士传学,却於朝廷阶层已成禁书,故是他一直不得机会,始终未曾有见过此经。依照甘忠可和他弟子们的上书之所言,此经书中有“汉家逢天地之大终,当更受命於天”云云的内容,他还真是想看上一看。
陈直视线转向刘让,笑道:“适闻曹军侯说,足下亦是汉家之苗裔?”
刘让答道:“回陈君的话,在下是齐哀王之后。”
陈直笑与刘昱说道:“郎君,不妨可与刘君排排世谱,论论长幼。”
刘昱向刘让笑了笑,说道:“好!营外不是叙谱之所,刘君,且等日后,你我叙叙!”
刘让从刚才见到刘昱等人始,——不用曹幹介绍,他也能辨出谁是刘昱,对刘昱就一直都颇为暗中观察,这会儿听了刘昱此话,觉出刘昱对自己亦是汉家苗裔的身份,好像并非是很感兴趣,如有敷衍之态,稍稍有些失望,下揖行礼,说道:“谨从将军之意。”
却这刘昱,对刘让也是汉家苗裔的这个身份,还真是兴趣不大。
一个来说,前汉立国共计二百一十年,历十一代、十二帝,刘家的子孙於今早已是成干上万,加上刘邦兄弟刘喜、刘交的子孙,在王莽篡汉前的元始五年(公元五年),便已有“十有余万人”。纵是除掉刘喜、刘交的后人,只刘邦的子孙,多了不好说,万余人总该是没啥问题。
这万余的刘邦后裔,说是同个祖宗传下来的,不同支系间的血脉早已是淡薄得不能再淡薄。
再一个说,刘昱这一支的始祖东平思王,与刘让自称的其祖齐哀王,他们这两支后裔的关系也疏远。不像刘昱与城头子路军中的那个刘诩,刘昱和刘诩是同一支传下来的,两人都是东平思王这一支,关系还亲近些。东平思王是前汉宣帝的第四子,齐哀王是刘邦的庶长子刘肥之子,打个比方,他们这两支虽非风牛马不相及,可也是相差远矣。
还有一个,便是齐国的存在时间,东平国、城阳国这些,都是被王莽除国的,齐国不然,早在前汉武帝时,齐国就被除国了。
这种情况下,让刘昱一见着刘让就亲热得不得了,也确实是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