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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青色。与平日展露的性子不同,他笔迹中全无那股风流劲,反倒极为工整、庄重。
将信摆好,装入乌木匣中,看着那打开的匣盖,他又沉思起来。恰有微风拂过,窗上树影拂动,他便把幕帘整个卷了上去。
小楼书房这一面长长的轩窗,展开时将院中一览无遗,蓬勃夏意只要轻轻一跃,就能扑进房中。以延国时人眼光看来,半壁大的窗子实在有些不讲究,破坏了幽雅意境,但在家乡,霍清源就喜欢这样通敞的格局。
窗外那株淡红的花树,纵使开得晚,也在这夏天里蔫头耷脑了。霍清源才把手探出窗外,它就像是害了怕,有些可怜地轻轻摇晃起来。
“没事啊,没事。”霍清源忙道,“不揪你的花!”x33
明知这等花木或许只有一丝微乎其微的灵光,更不可能听懂他说什么,但他还是挺认真地说着。
这阵风过去,树也不动了。霍清源拿扇子勾了勾,石台上铺着的落花无风自动,化为一道嫣红的锦带,在空中抖一抖干净,最后纷纷钻入到乌木匣子里。
信匣的空隙不过手指宽,这许多花瓣却似装不尽地飘落进去,最后再一看,匣子里就只落着那么淡淡的一片。
霍清源噙着笑意,再作调试,确保这些花瓣到时候会炸出来喷拆信的人一头;被挡开之后,也能落下来排成一行有力的大字——“去见大师兄不带我!”
见万无一失了,他取出背刻纹印的令牌,将匣子封好。忙完这些,他这才望向窗外,发起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