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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片森林死气沉沉。蝶衣看着洁净的天空发呆,心里闪过这条想法,的确,虚空裂缝释放出的潮汐或许能违理造物,但常世之理加诸其上时其仍是要顺应的,蟒蛇和其它鸟兽可以凭空诞生,当然也可以跑到利于它们生存的地方。
她现在的心情很是复杂,首先是千里迢迢跑到这里来受罪,感觉像强制研学或者黑心导游了是,有种辛辛苦苦地给自己找罪受的便秘感,然后还被告知是来追捕榧然的,先不论他会不会来这,这一帮能不能薅下来他一根汗毛都是未知数,而且小雪还不知道,不然她不得直接逃出都诺开罗这个伤心之地?也许正是好事,这座城给她的感觉越来越黑暗了。
草木是编写的偏向植类的一种生命力规则,但从原始组分表上看生命力本身也是个编织出的集合体,也是种高级规则,那么同为规则其对于时空是平级的,其趋势就在印证过去开拓将来,预测到未来的生死走向也很正常,医学上的一些对生死相的判断就是依照这个积累的经验。
那么这黑暗的感觉就不是个人心理问题,而是一种灰败死亡的预感。
她短暂的思考了一下如果正面碰上的结果,有挂开的榧然肯定不会公平竞技,而且这边多打一也算不得什么公平,没给他不开的机会,但念及旧情他肯定也不会对自己出手,可打起来了如果不下死手她倒是可以把一干伤员带回去敷衍复命,如果这货心情不佳见到光之族这些蠢货就来气直接全杀了剩自己一个回去该怎么说?那歹人道行高深嗜杀成性队伍尽数牺牲自己侥幸逃脱?肯定又会被针对了,但也没关系自己的立场本来就该被针对嘛。
但她更多的觉得遇不上,自己就是来受罪的,这倒是好事,她也希望如此,但造化弄人,命运真是奇妙啊。
萎靡略显枯黄的草地上,蝶衣盘膝而坐着,白色衣袍外关节和重要脏器处镶嵌着暗金色外甲,款式模样和带给榧然的那件有些相似,不过现在他已经不需要那些声名赫赫之物打造的防御,一身随意凝聚的普通黑色纤维布料就已经是恒星不能焚毁的了。
“衣姐,那个榧然……”但宝贵的闭目养神时光很快被打断了,一个同样穿着的黄毛青年诶我就不用金发带着阳光开朗的笑容凑了过来,蹲在一边语气却与表情完全不同透着一股战战兢兢的优伤,“听说特别强,打不过啊。”
能不强吗?在城里打成那样,消息早就传开了。也不知道什么原因,昨夜的事好像别人都不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