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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耽误世伯拨冗指点。”
这话一摆,那就不仅是送“版权费”,还包括“咨询费”了,张国维都忍不住有些飘然。
双方越聊越投机,又自然而然提到“每年安置五六万漕民”所需的巨大开支上了。张国维早年在三吴兴修水利,对筹款摊派是最熟的,就建议沈家考虑鼓励本地豪绅一起出点力。
沈树人等的就是这句话,张国维提出后,他立刻打蛇随棍上:
“世伯所言深合常理,如今百姓困顿,天下凋敝,朝廷要做点什么事情,确实不能再指望正税拨款。
尤其是京城那边沆瀣盘剥,凡是经过朝廷征收再下发的银子,最后能得几成实打实用到刀刃上?没出京城怕是就被扣了三成甚至一半!
咱南直隶还算富庶,想做点事情也还能做,关键就是要鼓励豪绅‘本地人缴银子花在本地’,不让京城户部盘剥,若能确保如此,想来豪绅也能懂点道理,不至于抗税!”
张国维刚才一直表情轻松,听沈树人说到这里,他也忽然有点酒醒了。
连安排在他左右倒酒布菜的柳如是、顾眉,他都目不斜视了。
他谨慎地捋着胡须,沉吟了一会儿才说:
“老夫也算在户部厮混,虽然不在京城,却也有京城的朋友跟我透些消息。贤侄此言,可是意有所指?听说令尊去年腊月,就曾被陛下多次召对,可是为了那事儿么……”
沈树人看了一眼左右几个女人,脑中飞快思索了一下,觉得后面要说的这些话,还是没必要避人,这样反而还显得坦荡。
毕竟他要先跟张国维讨论厘金政策的利害,这些学术性的话题,是事无不可对人言的。等聊到利益分配、仕途前景时,再把这些女人支开也不迟。
于是,他刻意坦荡地从左侧刚才还在唱曲的李香君手中,接过一杯酒,又从右侧的卞玉京筷子上,大大方方吃了一口红焖龙筋,这才说道:
“世伯不愧是关心国家大事之人,不错,小侄原先和家父多次商议过厘金之法,家父也曾被陛下问起。
小侄以为,如今国家多难之秋,南方各省不是要安顿漕民、就是要围堵流贼,确实该法外加税。而征收厘金,是让本地人安心、不怕钱被挪用的最好方法。
小侄也知道,这种让人掏钱的谏言,会落下天下骂名,被士林豪绅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