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萃,朱雀但有心真细选几个琴姬作陪,在这偌大京城,多半也选不上她。
只除非,她有来历。
“不是什么人。”朱雀却答道。“我留下哪个女人都没什么好奇怪,你还不如问,她为什么愿意留在我身边。”
夏琰微微一怔。朱雀的意思——是依依别有目的吗?在女人的眼里,朱雀当属面目狰狞之辈,尤其是依依这么年轻的女子,很难相信她能对朱雀生出什么真的男女情意来。——可依依哪里是想要留下,分明是害怕,不敢不从。
他一直是如此觉得的,是以也从不多问。直到三个月前朱雀被刺——夏琰至今还能想起依依那双被风尘吹红的眼,他在那日陡然发现,依依对朱雀,竟不止有怕。
后来为救朱雀奔忙,他始终没有静下细想此事。可若要他相信依依是怀有恶意之辈——却也绝非如此。这女子若有半分恶意,即便不敢做什么,只消放任不管朱雀的重伤剧毒,也必能置他于死地。那时自己与秋葵都不在临安,根本无人能知晓发生过何事。
朱雀侧目见他只顾走路却怔忡不语,不免失笑,“你倒是想远了。”
夏琰回神,“师父从没怀疑过依依?”
朱雀不答反道:“你不是会看相?你看依依——是什么来历?”
“什么来历——哪里就能看得出。”夏琰苦笑,“不过,我觉她出身应是很苦,遇到师父之前,想来——过得远不比现在。”
轮到朱雀沉默。
“我说对了?”夏琰看他。
朱雀吸了口气。“我与你说过,五年前,我还在大牢里的时候,太上皇赵构突然一日来看我。当时他还是皇帝。”他缓缓道,“他那时刚刚听说平儿的事,来向我打听此事真假,还说他不想追究当年谋反之事了——若是此事当真,他想让我替他把这孙儿找回来。”
夏琰听他突然说起往事,也不知与依依是何瓜葛,便只“嗯”了一声。
“莫说赵构关了我十几年,就算不是因此,我也不大想答他。”朱雀道,“他便一连数日派人摆下酒菜,亲来牢里款待我,还问我,有什么要求,但开口与他提。只要我告诉他真相。”
夏琰又“嗯”了一声。
“那时候我内功还未全然复原,倒也不急着出去,加上——我心里不信他会真放了我,也不信我提什么要求他都真肯应,便出言挑衅,说,谁不晓得我朱雀最好的是女人,在牢里十几年,吃喝粗糙些也便罢了,可没有女人却难受得慌。他若真想我开口,便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