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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那跪着的程大人,即便是这般千夫所指,也依旧挺的笔直,他眉眼低垂,似是在看那金銮殿上的青瓦白玉,纤长的羽睫在这般陡然清晰的空气中落下了一道鸦青色的晦暗阴影,竟是在那疏离冷然的面容上透出了一丝......快意。

程然:这一刻终于来了。

顾积阑隔着几人的身影还是看到了少年的模样,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程染总是在自己以为对他有所了解的时候,冷不丁的产生了变化,那变化不是一丝一毫,而且完全无迹可寻的全然不同。

数次,不止是一次,他想不管不顾的将人攥在手里,他不做那阿难了,不做去风吹日晒却无法等到女子的阿难,即便是做那下作的水鬼,将他拖下这欲海翻腾,如此这般想来,他只觉得自己的心头仿佛被泼了一捧世间最烈的酒,烈到他心头惊惧。

那样的想法如同蛛丝一般日日夜夜细细的缠绕着他,他总是在想,下次程染回来,便将他攥在手中,任谁也看不见,谁都不能碰。

他总是在想下一次便这么做。

可是从头到尾,他却也只是想想。

少年的眼眸太过明亮,而他已是燃尽之后的灰烬,如何舍得。

梁锦桢自始至终都未曾看过一眼程染,他记得那天也是这般白惨惨的,透着令人喘不过气的沉闷,那程家八百多人人头落地之时,祖父指着那遍地横尸,那森然血海对他轻笑着说:“桢儿,为皇为帝便是要杀伐果决,对于不听话的人,如同杀鸡一般,不,鸡还会叫,人却是不会的。”ъìQυGΕtV.net

他那时是什么反应来着,他笑了,他拍手快意的笑了。

那笑意时至今日,依旧清楚明了,一双手不知道什么时间攥了起来,手心被他戳的血迹斑斑,圆润的指甲湿润鲜艳,一如那日状元游街少年扬起的那缕嫣红的发带。

不详。

“陛下,程大人虽然所言俱是编造,但有一点是真的。”任国公捋了把胡子,明明他与老皇帝一般的年纪,这头白发却硬是要比老皇帝多透着些生机。

“他是当年程家叛国投敌的漏网之鱼,容他苟且这十九年便已经开恩,如今也到了了结的时候。”

宁侯爷神色复杂的看了一眼跪的笔直的程然,不知他是该欣慰还是该勃然,开朝以来第一个六元及第的状元郎是他的儿子,以十九岁的年纪坐上了三品大理寺卿位置的少年是他儿子。

而在这金銮殿之上,想要弑父的也是他的儿子。

老皇帝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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