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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尽的苦,这断断不过两三个时辰在她这里恍如隔世。她又能想起那个北返长安路上,每逢便衣去市镇里面寻些吃食趣事的混账,那个时候所用的名字也是:“七郎”
月依从来没有喊出过这个名字,因为总觉得别扭,和渝州城北坦白之后的一样,她喜欢直呼一声“你”,或者心绪不佳时学中州百姓骂一声:“混账”
可渐渐也总能发现,自己似乎是他周围所有人中唯一这般呼唤的人。她很喜欢那身衣裙和披风,很喜欢当时醉酒以后被他背在身后的感觉,又从来没有说过一句。从来不曾说过,其实若真是被冻死在横岭的陷阱里,她也并不觉得有何憾事。
从来不曾说过,其实自己入了长安城便极少看到他,看到他也总是愁眉不展时自己也很不开心。
一个南诏国唯一的郡主,从前月部最骄傲的姑娘,似乎已经放弃了自己所有的骄傲,又在犹犹豫豫里说完了自己所有想说的话。
长安城的糖人,悬泉驿的短剑,总是到了那什么都未说又什么都说了的地步之后戛然而止。未经情事的月依或许还不知道,自己喜欢得有些笨拙,喜欢得有些明目张胆的到有心人一眼便可看穿,又喜欢得太小心翼翼,害怕给南诏,给父王和王兄还有那个混账带去太多不必要的麻烦。
最后一口脆梨咬进嘴里,月依又是不争气的留了眼泪,心里很酸苦,那个女子可以为抛弃长安的繁华,可以为他绣一条玉带,可以在阳明城里和他日日相见。
可自己如今能做什么,明日大礼结束离别以后又该多久才见,月依心中没底。将侍卫放在身后,东羌城里穿梭的百姓似乎没有人注意到这样一位女子,生得灵动秀气却穿着铠甲英武非凡。ъΙQǐkU.йEτ
英武之身上,又是一行清泪落下。没有为流血痛苦掉过的眼泪,终究还是为一个缘分奇诡的人落下,用月依的话说:“这命,似乎由不得自己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