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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临淄王府离开后,薛至柔便去寻叶法善。这老道士虽为鸿胪寺卿,官居正四品,却没有官邸,一直住在城北立行坊的凌空观里。
薛至柔赶到观里时,叶法善正在用晚斋,他已从两个小女冠处得知了今日发生之事,亦看到了大理寺所发文书,知晓薛家蒙冤,见到薛至柔火急火燎地赶来,便捋着雪白的胡子招呼道:“师妹莫慌,师妹莫慌。今日斋饭有蒿菜,解热去心火,最对你的症,快来尝两口罢。”
一个满头白发的老道士,竟管薛至柔这个毛丫头叫师妹,实在令人忍俊不禁,可他并非胡乱叫来,而是真真论资排辈:六年前,薛至柔曾随其父薛讷上终南山祭奠李淳风,与张果老、叶法善等天师论道。薛至柔之母樊夫人曾是李淳风小徒,薛至柔颇得真传,自小对李淳风的著作倒背如流,与诸位道长交谈,颇有见解。众大师便当场商定,给薛至柔上道号“瑶池奉”,与李淳风同辈,以鼓励她继续承袭李淳风的学问。
叶法善亦是李淳风的同辈,故而按理称这小丫头为“师妹”。只是薛至柔之母樊夫人得知此事后,有如五雷轰顶:薛至柔是李淳风的师妹,自己是李淳风的弟子,那她这做母亲的岂不是得叫自己女儿“师叔”了?
此时此刻,听得招呼的薛“师叔”挥挥手打断了叶法善的话:“我可没心情吃草。方才我去了临淄王府,恳请殿下向圣人启奏,称凝碧池有煞气,需得我鸿胪寺崇玄署前去作法镇压,届时你可别把这活计指派给旁人啊。”
叶法善已九十余岁,见事见人极多,不需思量便能猜测出她的意图:“只怕做法镇压是假,查明真相是真吧?”
薛至柔亦不做任何隐瞒:“当然。叶天师当知道,我在辽东住了多年,那里的风土人情我是最熟悉的。‘北冥鱼’虽然体型庞大,看着吓人,可只要妥善饲养,正常情况下绝不会做出伤人之事。更何况那‘北冥鱼’平时养在山海苑,与凝碧池有闸门阻隔,事发当天究竟如何出现在凝碧池里?实在让人不得不怀疑有人暗中做局。天师且放心,法探之事我也不是第一次做了,定会十足谨慎,不会牵连鸿胪寺的。”wwω.ЪiqíΚù.ИěT
叶法善听着薛至柔的话,若有所思:“父亲身陷囹圄,蒙受不白之冤,你为父鸣冤,乃是人之常情,贫道自当会替你打好圆场。只是此一次乃是在天家眼皮子底下,同你此前查的那些民间的疑案可不能同日而语。无论背后是谁,都绝不是等闲之辈。你可准备好了?”
“我若害怕畏惧,坐视不理,任由我父亲蒙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