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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语言说话可能会被人不在乎,但拳头不会。
华康医院,人流依然如织。
吃不起的饭可以不吃,穿不起的衣可以不穿,可是只要下不定决心等死,进不起的医院要进。
奴隶病不得,一旦得病,辛辛苦苦几十年,立马三代变成穷光蛋。
周一山混迹在人群中,没有人谈论与周玲玲有关的事情,好像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想找一个落单的医生或者护士问问,也没有机会,于是随便找了个人少的科室排队。
周一山这个时候觉得每次只能进一个人的医院规矩实在太好了,因为给了他机会。
他知道这个规矩美其名曰“秩序”、“保护患者隐私”,其实是大家心照不宣的好收红包,当然也为一些禽兽医生提供了实施兽行的便利,在华康医院,曾经就发生过医生**一个十八岁的女奴隶,女奴隶不从跳窗**的事情。
周一山进屋,反手过去将门锁落下,那个三十多岁的男医生正准备说什么,一个厚厚的红包已经送上,也就什么都不说了。
周一山没有被仇恨迷失了心智,他不恨医生,尽管医生里面有老鼠屎,但是大多数医生本身是好的,不好的是制度。
曾经就有不开检查只开药的医生被清理出去了,环境如此,有良知的医生也只能小心的把良知收藏起来,不能够表现出独特不同来。
周一山刚刚坐下,医生已经哗啦啦开出了好多张检查单,说道:“先去做检查。”
“我还没有说病情呢?”
“不需要,什么都能查出来。”
“我也还没有说名字呢?”
“名字只是代号。”
周一山无语了,尽管不是进来看病的,他也想把这个医生抓过来打一顿,不,一顿还不够,打十顿百顿。他知道有不负责的医生,检查也是做过场的样子货,可实在没想到居然遇到这样做过场的,连把过场做得像一点都不愿意。
“你怎么还不走?”
“我不看病。”
“不看病你……”那医威凌凌地瞪着眼生正要发火,却吃惊的张大了嘴巴,“消遣我”三个字被他默默的咽下去了。
原来周一山正在掰他的玻璃烟缸玩,左手拿着,右手食指和拇指一块一块的掰着,掰下一块,两个指头一捻一搓,就变成尘灰洒落。
医生只觉得喉咙发干,脖子发凉,好像周一山两根手指捻搓的不是烟缸,而是他的脖子,结结巴巴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