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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身体冰凉，明明躺在里面，明明自己的灵魂重新回到了自己的身体里，可他却无法感受到半点儿血液流动，心脏跳动，甚至连呼吸什么的也全然没有。
此刻的状态，就像是躺在一具冰凉的玩偶模型一样。
呼吸不到空气，不知冷暖，不饿不渴，提着自己的身体，就像是在操控一个提线木偶。
这种感觉，难道就是死了的感觉么？
小时候在长身体脚痛，膝盖痛，发高烧难受的时候，他有的时候就会想，是不是死了，就会什么痛苦都没有了。
对，死了，还真的什么痛苦都没有了。与此同时，就连人世间的一切美好，也都没有了。
就连被各种重污染，稍不慎吸多了会得鼻炎，成肺病，甚至肺癌的空气，都吸不到了。
真正感受不到冷的时候，感受不到身体的疲倦，腰酸背痛的时候，才会发现，原来以前某种意义上的痛苦，也是美好。
怪不得有那么多的癌症患者，即使是已经确诊了没有多少天可活，确定了剩下还能活的日子都将会非常痛苦，为什么他们即使是痛苦的活下去，也依旧想活。
因为如果死了，就连痛苦，都感受不到了。
对于死掉的人来讲，痛苦，其实也是一种奢侈。
“什么席梦儿，叫主人！”席梦儿惊喜的看向醒过来的冷飞厌，他的苏醒，证明她成功了。为了报复曾经被这个男人给欺负过，就连刚刚，也给她添了麻烦，就连死了也欺负了一下她的委屈，她直接摆起了主人的架子。
“做梦。”
冷飞厌不屑的用灵魂哼了一声，只是他的身体无法做出任何表情来，他睁开的眼珠子，完全是黑的，眼白跟瞳孔全都黑成一片。
脑袋上的两个枪口不见了。
只是，他的脸，怎么好像变了一个样？他试图惊呼出声：“你动我脸了？”
席梦儿并不在乎冷飞厌的无礼，或许从她与灵魂体的交流中，或许灵魂体根本就无法表达出任何情绪，“帮你把脑袋里的子弹取出来了，不怎么会做针线活，缝的时候缝时候不小心把皮肤拉紧了些，再被药水泡了泡，就成这样了。”
“……”
冷飞厌能说什么，也没法说什么。他现在已经死了，就算换一张脸，也没有什么不同。
既然他成了席梦儿的魂尸，那么以后说不定要帮她办事，那换一张脸，其实也挺好。
帮她办事？为什么要帮她办事？为什么我不能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