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桐儿毫无血色的脸上冰凉冰凉的,正如十里所想,她能活着,全靠一口气撑着,眼前的不过是一具空皮囊罢了。
倾鹊台上,桐儿的眼中渐渐湿润,她极力控制着自己的崩溃,许久不见笑颜的她终于能在这一刻得到了满足:“过去的桐儿早就死了,死在念你的三千年里,你放不下倾鹊台就像我不能忘记对你做过的事一样,那碗有毒的汤我不该给你喝下去的,娅姬,我,我对不起你,都是我不好,即便我过非人的日子也是应受的,对不起,你打我,骂我都行,我这条命,都给你。”
“我不要你的命!我要你好好活着,是非对错,我们都说不清,也决定不了的,你看我,不过是真身受损样貌有了些变化,但是你能真真实实的感受到我是谁对不对,我瞒你,是怕太过张扬对你我不好……桐儿你的手好凉,不说了好不好?”
桐儿没有挺住,一口血吐了出来瘫倒在地。
楚千离吓的不轻,忙抱住了她,急道:“桐儿,桐儿!教你不要乱跑,不听话,好好的在九遗宫不好吗?非要来戳我的心!”
十里看着桐儿的血不停的从嘴里出来,便施法给她灵力:“桐儿,你振作一点!你不可以把等我当成任务一样,完成了你就要离开吗?那我宁愿永远不见你!”
“娅姬,我想回家,带我回家好不好……我好累啊!”桐儿有气无力,浑身虚弱,“楚千离,我那么骂你你都……不曾放弃我,我知道,你是在替……娅姬……照顾我,多谢你!可……我们……还能回到从前吗……谁能宽恕我们……”
“你别说话了。”十里满眼通红,没有办法看向了代姜。
代姜几人不免动容,云兮道:“殿下,你的宣云扇或许一试。”
“把她带回杳神宫吧。”代姜为救桐儿,耗时许久,他也不敢保证桐儿就一定会好,只因她的命全是因为执念,若求活的意志不坚定,恐难救。
楚千离和十里在外面整整守了一夜,灵狐眼中似进了细沙,只得抬头四处看着,不知是想起了什么,突然苦笑道:“其实最该死的人是我,这和桐儿没有关系,当年利用她单纯好骗去哄你喝下毒汤,她还以为我们要和好了。”
“还说这些做什么,我想我们受过折磨苦楚的感受是一样的吧,如掉深渊,生不如死。”
“十八煞间是我的报应我活该,那时候桐儿每日都打骂我,我没有一次还手的,她不是扛不住刑罚,而是恨毒了我伤害你,她在乎你不比我少。”
十里看了看她,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