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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有佛，也藏着一只鬼。
人其实就是佛和鬼的结合体，躯体不过是一具躯壳罢了。
想到此处。
他又想到了兰若寺中的那些和尚，后脑勺上长着鬼脸。
那些是不是人心恶念的具象化呢？
鬼佛见到陈树陷入沉思，眼中闪过一道寒光，面露微笑的望着地下的陈树，缓缓道：
“你心中大仇，眼中透着大恨。万般因果，佛主张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你可否会放弃那些仇恨呢？”
“不会，仇就要报才痛快，若是无法报仇我宁愿成魔。”
陈树直接冷声回应，眸中血光大盛。
眼中的场景再次发生变化，卢杰、秦鹿鸣、陆少华等人的虚影出现前面，他们身上带着血，似嘲笑般看着自己。
这些人，都该死！！
“桀桀桀桀~”鬼佛那半张鬼脸发出肆无忌惮的怪笑。
而佛的那半张脸笑意愈浓，微微颔首，继续道：
“如来主张若犯无邪者，清净无染者，罪恶向愚人，如逆风扬尘。在我看来，不对，报应在地狱，不用等来生。”
空间一下子似乎变得极为安静，陈树陷入沉默。
“联邦的法律让现在的你无法报仇，不是吗？”鬼佛道。
这佛极邪。
明明感觉事情很不对劲，可又觉得对方很有道理。
现在的他心中不知为何，那股隐藏很久的恨意被全部调动出来，恨不得立马找到那些仇人一个个弄死。
这很不对劲，仇必须报，但不能这么鲁莽。
“你想表达什么？”
深深吸了口气，卢杰几人的身影消失，他仰头问道。
鬼佛身后光圈刺眼夺目，一个与‘卍’逆反的‘卐’浮现在其胸口，让陈树生出一种想要跪拜的强烈冲动。
卐代表大逆、忤逆、叛逆之意。
此刻出现在鬼佛的胸口，代表其所在的立场为逆佛。“世上本无佛，信的人多了，就有了佛；现在我就是佛，尊号：鬼佛，大家都要信我，你可有疑问？”鬼佛沉声笑道。
“我......”
陈树一凝，瞳孔中有些迷茫，手臂竟不受控制的异化，弥漫出黑色的火焰，熊熊燃烧。
鬼佛眸光闪动，眼中透着一股强烈贪念：“信我，我赐予你复仇的力量，等所有人成为了我的信徒，你便可以报仇！”
“可以报仇吗？”陈树喃喃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