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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道她真想掺和进来,她就一点没自知之明吗,你看我想带她吗?”
朱仰起仍是笑眯眯:“想啊。”
“你眼睛有问题,有点好感而已,我要真想谈恋爱跟谁谈不是谈,”陈路周捞过床头正在充电的手机,看了眼微信,徐栀对话框上有个显眼的1,他没点进去,随手把手机塞进裤兜里,“懒得跟你扯,陈星齐我带走,你今天自己玩儿吧。”
朱仰起求之不得,赶紧拱手作揖,“我以后再也不调侃你了,大恩不言谢,以后哥给你做牛做马。”
“做牛做马我都不指望,你好好做个人,以后少在徐栀面前扯些有的没的。”陈路周关上门。
徐栀和蔡莹莹吃完早饭回到房间,老徐和老蔡电话几乎是同时拨过来。两人坐在床上对视一眼,哎,又开始了。
这两年老徐和老蔡内卷得也很厉害。老徐是一直对徐栀无微不至,蔡院长是这两年被蔡莹莹张口闭口的“别人家爸爸”给刺激的,因为她总是在老蔡面前说,“你看看人徐栀爸爸……你再看看你……”
徐栀接起电话的时候,叹了口气,正因为蔡院长的暗暗较劲,老徐这两年对她的关心也越来越频繁,“怎么样,傅叔那好玩吗?”
“还行吧,”徐栀接起电话,开了扩音,心不在焉地刷着社交平台,“还挺凉快的,早上我去采茶了,傅叔给您装了两包,等炒好,我给您带回来。”
“哎,小蔡也在你边上吧,”徐光霁在电话里说,“这丫头真是,回来又要挨打了,拿他爹的鞋油给她姥当头油抹,她姥脑袋上现在一股皮鞋味,洗都洗不掉,夜里还有点发光。”
徐栀看了眼蔡莹莹,果然那边已经吵起来了。
“是姥姥自己说要抹的,我哪知道!你凶我干嘛呀,行行行,我回去给姥姥磕头赔罪,蔡宾鸿,你再骂我,我就不回来了!”
蔡莹莹气汹汹挂掉电话,徐栀匆匆对老徐说了句,“那我也挂了,您别担心我,这边挺好玩的。”
电话那头,徐光霁正要说什么呢,电话就毫不犹豫地嘟嘟嘟被人挂断。
两人同病相怜地坐在食堂,对面的蔡宾鸿也是一脸跟发了酵的面粉似的气鼓鼓,“这臭丫头,脾气越来越难管了,真以为我不敢打她,看她回来我不打得她**开花,就估出来那点破分数,我差点当场出殡,还敢跟我发脾气——”老蔡说半天,见徐光霁没搭腔,“想什么呢你。”
“不对劲,”徐光霁若有所思地摇摇头说,“真是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