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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喝一声:“秃驴,你是当死,不是我来寻你。”智深道:“教你认的洒家。”抡起禅杖抢那汉。那汉拈着朴刀来斗和尚,恰待向前,肚里寻思道:“这和尚声音好熟。”使道:“兀那和尚,你的声音好熟,你姓甚?”智深道:“俺且和你斗三百合,却说姓名。”那汉大怒,仗手中朴刀来迎禅杖。两个斗到十数合,那汉暗暗的喝采道:“好个莽和尚。”又斗了四五合,那汉叫道:“少歇,我有话说。”两个都跳出圈子外来,那汉使问道:“你端的姓甚名谁?声音好熟。”智深说姓名毕,那汉撇了朴刀,翻身便剪拂,说道:“认得史进么?”智深笑道:“原来是史大郎。”两个再剪拂了,同到林子里坐定。智深问道:“史大郎,自渭州别后,你一向在何处?”史进答道:“自那日酒楼前与哥哥分手,次日听得哥哥打死了郑屠,逃走去了。有缉捕的访知史进和哥哥赍发那唱的金老,因此小弟亦便离了渭州,寻师父王进,直到延州,又寻不着。回到北京,住了几时,盘缠使尽,以此来在这里寻些盘缠,不想得遇。哥哥缘何做了和尚?”智深把前面过的话,从头说了一遍。史进道:“哥哥既是肚饥,小弟有干肉烧饼在此。”便取出来教智深吃。史进又道:“哥哥既有包裹在寺内,我和你讨去。若还不肯时,一发结果了那厮。”智深道:“是。”当下和史进吃得饱了,各拿了器械,再回瓦罐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