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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贵客放心,咱们都是没用过的。”
她话里带着本地的土音,延湄听了个七七八八,暂且叫她跟着一并进来。
那女子也是个新妇,说话很和婉,延湄也没回屋,便裹了披风看着东边的秃山晒太阳,那妇人帮着桃叶桃花收拾,她不嫌冷,只穿了件对襟的短襦,一弯腰时,延湄正瞥见她脖子上红红的。
延湄眨眨眼,扭头问桃叶:“这里有虫么?”
桃叶也不知道,那妇人便笑着说:“夫人不是北边人罢,咱们这冷些,这时节早没虫子啦。”
延湄听了她这话倒更困惑了,奇怪地看看她的脖子。
桃叶和桃花两个丫头也都是人事不知的年纪,主仆三个大眼瞪小眼。
那妇人后知后觉反应过来,羞得满脸通红,但她瞧延湄已挽了发髻,显然也是人妇,因红着脸小声说:“夫人可莫笑我,我家里那头牲口野。”
延湄不大明白,但一向不怎么在意旁人,便没说话。
快晌午时,东山炸天似地响了一声,下午又是一下,几户村民都出来瞧热闹,在农院外伸长了脖子往里瞅,以为要出金山了。
然而这一天什么都没有。
萧澜回来时一身的土,他直接在程邕等人的院子里洗了洗方与延湄一并用饭。
晚间桃叶依旧像昨夜一般铺的两个被子,延湄今儿倒是没那么冷,可是她想萧澜在山上吹了一整日的风,因她钻进被窝之后便问:“澜哥哥,你冷么?”
还没待萧澜回答,她又乐央央学着他的话说:“我有法子能让你不冷。”
说罢,拍拍自己身边。
萧澜:“……”
他默默掀了被子躺平。
他身上热,稍躺一会儿被窝里就暖烘烘的,延湄舒服地闭上眼睛,没多会儿想起一事来,她转过头,在被里点了点萧澜的手,说:“澜哥哥,甚么牲口最厉害?”
“牛,马”,萧澜不知她怎么问起这个,随口答:“还有毛驴,怎的了?”
延湄稍稍皱起了脸,心想着牛马也不咬人,怪道:“可有人被牲口咬了。”
萧澜看看她白皙的脖颈,问:“谁?”
“早上一个小娘子”,延湄凑近了他努着嘴说:“她家里牲口真厉害,咬脖子,红了。”
萧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