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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人，或者说整颗头颅，早已经空虚一片。
之前在霍乱体内的最后一刻，陈凡悟出了湮灭两个字的真谛，就此修成了湮灭指。
虽然那时候他已经没有了手指，但依旧能够施展一次湮灭指。
一切都跟陈凡领悟的也一样，湮灭二字，不同于世间的任何一种力量。
自成一派，却又威力绝伦。
因为湮灭之力不是灵力，所以陈凡才能从霍乱的体内脱困。
但同样又因为他的身体已经被彻底腐蚀了，所以根本无法恢复。
这就造成了未来的陈凡，或许很长一段时间都只能保持一颗头颅的状态。
但冥冥中，却又能正常的修行，甚至恢复灵力。
这是某种程度上天地规则的悖论。
毕竟天地规则可不会预料到，一个脱逃了规则束缚，被其他人炼化的存在，还能再一次出现在这个世界上。
按照通俗的话来讲。
那就是经此一役，严格意义上来说陈凡已经不纳入天地规则监控的范围之内了。
他甚至不算是一个纯粹的人。
不过这样也好，不受天地规则监控，意味着不受束缚。
未来，陈凡可以做更多的事情，他能引起更大的变数。
因为他本人，就是天下间最大的变数！
深深的看了一眼霍乱消失的方向，陈凡已经将这一幕，深深的烙印在了心底。
他知道，总有一日，自己会完成今日的所有承诺。
将诸天万界，任何与霍乱有关之人，尽数斩杀。
一个不留！
一声长叹，陈凡看向晨曦死去的方向，经过之前的大战，那座万丈巨峰早已经毁去，化作一地的碎石落下。
晨曦的身体，就在碎石之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