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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行云发现了谢文文异常的态度。
谢文文从未表现出来对一个地方的不喜,这还是头一次。
可之前他自己也说过,他来自北境,如此异色难不成是担心北境在其中的牵连?
白行云只设想是谢文文身为北境人,不愿让北境沾上嫌疑罢了。
“我只怕他们背后的幕后推手。”谢文文心里是祈祷的,但愿不要牵连到北境,不然,这篓子就捅大了,宝庆的事件一定瞒不住多久,总会被捅到了游京去,而朝廷一旦彻查,要是发现了北境在其中的牵扯,那朝廷对北境的戒心不消只长。
他虽然不满意那个地方,可却并不希望北境受到牵连。
那是他的父亲,一生戎**地方,也是他的兄长,将来接手大任之地。
对于北境,谢文文的心情是复杂的。
等到了绥阳城,马队进城休憩,同时也给了白行云三人喘息的机会。
为了防止引人起疑,他们并没有跟着他们进同一间店子休憩,而是去了正对面的那家,也方便监视对面的动静。
这绥阳是距离苄安最近的一座城,走出绥阳就能看见苄安的地界,然,苄安大旱三年,颗粒无收,哀鸿遍野,可这绥阳瞧着却并不受影响,只是街道上仍旧能看到排着长队去打水的人户。
“苄安的大旱,绥阳没有受影响吗?”谢文文问起店家,店家苦着脸道:“怎么不影响?原本的绥阳几万余人口,如今走的就只有千百户了,大家都只是能活的过去,可这天灾人祸面前,谁也说不上好。”
只是能过活罢了,谁的日子都说不上多好,这一点他们自己也是看得见的。
只是,这天灾人祸,无人能奈何,饶是那一国之君,也只能下令迁徙,而不是有办法改善旱地,恢复民生。
“那样的队伍,你们是第一次见吗?”谢文文指着对面那停了一路的车马,问起店家。
店家只不过看了一眼,就笃定道:“不是,半年前就有来过,在我们绥阳停歇,第二日又继续上路了。”
半年前?还真不是头一次走这道,看来,这条路给他们自己摸索的透透彻彻了,那他们又是运送的什么东西,一直在往返在这条道上?
“那你知道他们是去哪里的吗?”
“能到绥阳的,只能去苄安,要么就是,想穿过苄安进入北境的。”店家一句话说穿,跟谢文文之前的预想是一样的。
这群人走的这条路,要么是想到苄安,要么就是想穿过苄安进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