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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腰杆,毕竟这人跟自己无亲无故,怕他作甚,可面对谢敬的不怒自威的面孔,他不自觉的矮了一头。
谢文文看着谢敬丰,由于年纪尚轻,面上也并不显得沉着,两颊有肉,面庞红润,眉眼都稍显稚嫩,少年人的性情都还学不会收敛,无所顾忌的表露在脸上,时而紧张时而蹙眉,时而桀骜。
如今的谢敬丰跟幼时的他有几分相似之处,但是,他无论何时何地都不会逾越雷池一步,但是他敢。
“我记得,王府的家规里,第六条,是:凡是谢氏子弟,不得踏足烟花之地,守家族门楣,需克己复礼,洁身自好,以身作则。”
谢文文眼里**愠怒,似星星之火可以燎原。“谢敬丰,你身为谢氏子弟,你不可能不知道这些规矩。”
谢文文大有咄咄逼人的意思,他近一步,谢敬丰便畏惧的退一步。
谢文文给人温和的表象底下藏着的是一个狰狞的面孔。
谢文文说的他当然清楚,他身为谢氏子弟,但凡进祠堂就得默背一遍家规,他自然比任何人都清楚这家规的条条框框,可是,他还是犯了。
“你既然知道,为何要来这里?”谢文文的指责叫谢敬丰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他慌张无措的看着他,眼里流露出惶然和害怕,想要解释可最终张口却什么都解释不了,他就是犯错了,他总不能说是被规矩束缚得太难受了想要打破这些规矩重新活出个自我?总不能说他就是一时糊涂才行将踏错?或者说他去报春堂并非是洁身不自好,只是去找人还是听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