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胸膛狠砸过去。
随即足尖一点踩上身侧青石梯,借力轻身飞起,抱起孩子滚倒茶摊边,用柔软的身躯接住了孩子,她皮糙肉厚,倒是无关紧要。
孩子受了冲击,呜呜咽咽的哭嚎了起来。
那男人吃痛,胸口急跳,果然拉了拉缰绳,马儿停下。
那茶摊人家估计是生意不好,许久没清理过棚盖,叫她一砸,簌簌颤颤的,叫她吃了满脸的灰。
她呸呸了两声,把嗓子眼儿里的泥巴吐了出去,去顺孩子的背:“不哭不哭。”
那将军翻身下马,满脸愧色的道:“是我的不对,令子可受了伤?”
那飞扬的尘土覆了她满张面容,姚夙离得又远,看不真切,竟不知道眼前人正是自己日思夜想的栖儿,还将她当作了孩子的娘亲。
那日三殿下设宴,秦无疏与她不过三面之缘,亦敢一腔赤忱的替她寻出路。
他与她相识七年,他却只会躲在郡主身后汲汲营营,还假作一副恩深义重的情痴模样。
当真是好厚的脸皮,好假的作派。
于是她的语气便也不太好,又冷又冽,又讥又讽:“眼珠子用不着就剜了行么?真是好大的派头。”
姚夙眉头一皱,刚要出声,又听面前女子怀里的孩童又嘤嘤哭了起来:“娘亲,娘亲,娘亲,宝儿身上好痛。”
尚未开蒙的幼儿,对母亲的定义还很浅显,怀抱温软,语气柔和,抚在他背后的手掌宽阔而温暖,便是他心目中母亲的模样。
陆温也不辩解,只轻柔哄道:“宝儿乖,娘亲给你吹吹。”
姚夙从怀中取出一锭金子,一张名帖,将金子叠在名帖上,规整的叠放在茶摊前的小桌上,歉疚道:
“不知夫人是不是就职于大理寺?在下若得了空闲,定亲自上门赔礼道歉。”
大理寺一应官员袍服都是定制的,她这身清蓝短袍,虽清寒干净,但与普通人家的服制,还是有着些许区别,他能看出来,并不稀奇。
陆温神情更是不耐:“我就职于何关你屁事,你要觉得心中有愧于我,干脆接我三掌,死伤自负。”
姚夙遭她一噎,脸色微变,又一思忖,却是自己理亏,便不推脱,径直走向陆温,躬身作了一揖:
“愿接夫人三掌,生死我自负。”
二人昂首并立,冷风拂拂,衣袂飘然,陆温面容尘泥已被拭净,露出那张皎如明月的脸庞。
他一时间看怔了,心头百感交集,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