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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一副初见生人,懵懂痴傻的,却怒火高涨的模样。
“不准带阿云走!那是我的阿云!”
若叫盛飞鸾带走了陆温,新仇旧恨,阿云岂有命在?
盛飞鸾叫他一吼,虽有些恼怒,却只是嚅嗫一阵,终于咬了咬牙,问他:
“你是真傻,还是假傻?”
陆衍愤愤一啐:“坏女人!还不走!”
她按耐不住,誓要问出个东西来,她屏退诸人,低声又问:
“陆衍,十九年初冬,吴大人的丧礼后,送到盛府的二十余仕女图,是不是你画的?”
彼时有人为她送来一副画像,线条清简隽美,墨痕清雅幽绕,一横一折,一撇一捺,满透着刻骨的温润。
足可见画者,将满腔甜蜜又柔软的心思,都付诸于笔墨。
窗外春雨淅淅,梧桐叶落,她掌着画卷,与姚夙的所绘丹青反复比对,眉头微微一蹙。
笔墨勾勒,苍迹透骨,玉颈向下的宛然身姿,倒是全然一致。
可那张娇艳明媚的雪色容颜,笔法却大有不同。
皇家讲究奢华二字,一如她,便常是云鬓高耸,如云层堆叠,以金翠玉簪作饰,明珠缀面,精巧艳丽,从不落了皇家的气度。
寻常饰物,一常入不得她的眼,她所用之物,若非奇珍,便是异宝。
可画中面容却清雅宜人,粉黛不显,钗饰全无,只一双微微上挑的眼眸顾盼多情,好似不落凡尘的莹雪仙姝。
姚夙只辩,初见时惊鸿一瞥,是在吴大人的丧礼上,那时她一衫素衣,未施粉黛,未佩朱钗,更衬肤白如雪,倾城绝代。
她后来也私下查过,那些画,都是出自陆国公府。
她当即就怀疑,那画是否真由姚夙所作,若真由他所作,可为何后头每一次,浓情蜜意时,为她提笔绘丹青,就只有身子,偏偏无头?
再后来,无论她如何逼迫,他只一副恼羞成怒的样子,闭口不言。
她不愿想得深了。
哪怕他惹怒太子,失了一臂,她也未曾嫌弃过他。
可若是……可若是二十余副美人像,掩下的都是九曲回肠的算计,都是早有图谋的谎言。
她蹲下身子,慢慢抬眼看他:“陆衍,十九年初冬,你画的是谁?是我,还是陆温?”
陆衍骤然发怒,一张莹白无暇的清俊面容添了几分涨红:“不是你!不是你!滚出去!”
盛飞鸾见他混沌至此,恼怒至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