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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气凛然,从重华宫逃了出来,沉闷的影子落在他的床前,他终于了断了自己的痴心妄想。
他本该杀了她的。
可他只是,用了浮珞子,催眠了她,使之忘记一切。
可她是那么的聪明,这些事,都是他做的,而她抽丝剥茧,就能找到全部的真相。
那把鬼曲剑,是世上唯一一把,淬过数万人血的神兵利器,北阻鞑靼,西击北弥,戾气颇重,外形却是一柄极温和,极清雅的剑。
直到那剑狠狠刺入他的胸膛,殷红的血液,弥漫出来,如火红的朝霞,渲染大地。
他才意识到,自己这一世,注定了会死她手。
他已然重伤,又受一剑,意识模糊,却仍然挣扎着,想要说一句话,告诉她,没事的,别害怕。
自己早就做好了……死去的准备。
但他只是又呕了许多血,喉咙如同撕裂,再也说不出一句话。
他不甘,羽睫振颤,声如蚊蚁:“我……”
她听不清,也看不见,只能屈膝在他身侧,冷眼旁观。
“什么?”
他一字一句,几乎耗尽了所有的力气:“我死了,你会伤心……么?”
她说:“不会。”
她只刺了他一剑,整个人却颤抖着厉害,她分不清自己的面颊上,是汗液,还是泪水。
总之,她的胸口无端端的疼痛,她实在受不住,捂着胸口,跪在地上下,大口的喘息着。
雪空中,有一只雪鸮,不停的嘶叫,不停的扑扇着翅膀盘旋。
她大约能判断出来,三声轻啼,两声重啼,而雪鸮认主,这是求救的信号。
她必须马上离开。
借着往昔的记忆,在这个只有黑色的世界,慢慢摸索着,捡起背篓,捡起药草,一步一步,往回走。
她不知道走了多久,也不知道自己走到了哪里,只是觉得胸口异常沉闷,是从来没有过的滋味,像是针刺,又像是刀割。
像是一个人,将手伸进了她的心窝,将那团心脏,翻来覆去的撕扯着,按压着,叫她浑身都痛,叫她喘不过气来。
她不想走了,又或者说,她走不动了。
于是,她坐在地上,抱着膝盖,一动不动,像失了魂魄的人偶。
夜风袭袭,凉意刺骨,雪还在下,几乎快要将她淹没了。
“阿云,阿云。”
“阿云,你在哪儿,听见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