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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一定会开出很多条件让自己松口，烦不胜烦。
“你……”无邪还想说什么，但看着眼前的尽欢却又说不出话来。
代价是一条命的话，不说尽欢自己不会答应，就连他也不会忍心的。
张启灵闻言不说话，转身离开营帐，黑瞎子也跟了上去。
只余下无所事事的尽欢和还在犹豫思索中的无邪。
“哑巴张。”黑瞎子坐到又在发呆的张启灵身边。
这人看起来冷漠，但最是心软，在墓里能救的人都会救，现在也不会忍心用尽欢的命来治好他的失魂症。
不像他黑夜，可以不择手段。
黑瞎子在心中自嘲。
“那小丫头一看就没说实话，代价一定没那么大，要不咱把她抓过来严刑逼供一下，说不定就可以知道治疗你的办法了。”
脸上笑着，嘴上却说着最残忍的话。
说罢站起身，似乎真要去实践一般。
“瞎。”身后的张启灵叫住了他。
黑瞎子知道他的意思。
“行行行，我不动她还不行嘛，要我说，你就是太心软了。”黑瞎子嫌弃的不行。
转头回了自己的营帐，徒留张启灵一个人坐在原地。
“尽欢，真的没有其他的办法吗？”无邪不愿放弃这唯一的希望，眼巴巴的看着尽欢。
真的好像大眼狗。
尽欢被看得受不住，转过头去不再看他。
“尽欢……”无邪走到她面前，蹲下身抬头看她。
见她还是不理，又故技重施。
“尽欢，尽欢，尽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