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球,一块不大便宜的木板,一圈数字,就能让这些大孩子吵一整晚。
“一点也不,罗兰。”
仙德尔对这游戏不感兴趣,除非这些人赌的不是金镑,而是自己的手指或牙齿。
那就好玩。
像修道院里的生活。
在女孩们沐浴的时候,把她们的衣服拿走或…往里面放些有意思的东西。
然后,在齐齐祈祷声中,欣赏一场于神灵注视下起舞的悲剧。
更深刻些的戏剧…
譬如在某个房间盛水的大缸子里添一些有意思的、刷洗地砖用的溶解剂。
那圣洁的,纯净的,未被长枪穿刺过的漂亮女孩会捂着她那张能说会道的嘴,从那没有真话的喉咙里一口口吐出全身唯一的真诚过的东西。
鲜艳的血液。
她会把血喷在其他候补的脸上,她们会尖叫。她会呛血,大咳,生的渴望会使她不停向周围人求救,然后在绝望中,看朋友们一脸惊恐的默默退开。
她把血喷在银光闪闪的圣十字上,当她尸体被拉走后,十字上的血液也很快被擦了个干净。
——圣十字永不斑驳,这全赖以信徒们鲜血淋漓的端庄信仰。
她看罗兰夹起一枚先令,抛到某个数字上,然后等待结果:他显然没什么运气,但也不失落,撇撇嘴,准备去体验其他玩具——他对这玩具没大兴趣,很好。
如果只对我有,那更好。
仙德尔心里的仙德尔痴痴笑着,负责皮肉的仙德尔却仍矜持优雅。
她跟着父神的使者在赌场里转,看金眼的使者像孩子一样好奇,大笑,拍手或和拉姆·费因斯勾肩搭背,这忽然令她想起一个人。
她唯一的,除了罗兰·柯林斯之外,曾密切的…人?
她现在…
应该,还在修道院?
仙德尔不清楚,也不在意。
“费因斯先生,我很好奇,您偏爱这游戏,到底是因为钱,还是因为刺激?”
当罗兰放下手里的扑克,赢得七枚先令后,就彻彻底底对这烟雾缭绕的地方失去了兴趣。
“两者兼具,柯林斯先生。”拉姆·费因斯显然喜欢罗兰称呼他‘先生’——先生,而不是‘嘿’或‘那个老家伙’,也不是‘废物’或‘垫脚凳’。
“正式执行官周薪可不少。”
遑论在罗兰之前的近十年内,成为正式执行官可太容易了。
“三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