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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似乎想用烟雾灌进千疮百孔的肺里,让它们扩散到五脏六腑,止住不断外溢的痛苦和悲伤。
“是我的错。”
费南德斯声音干哑,双目一片茫然。
“是我的错。”
他重复道。
“如果我能再小心一点…”
罗兰低着头,用另一只手拍了拍他的胳膊:“不是你的错,费南德斯。你尽全力了。那是异种,不是「圣徒」的召唤物…”
本该魁梧的壮汉像扎漏的气球,颓萎极了:“是,他们告诉我,那或许是个异种…古代天使,对不对?”
费南德斯按灭第二支,抽出第三支烟。
罗兰没阻止他。
“可若我能再小心一点,小心不上那戴维·克伦威尔的当,能推测出那锁链并非实体…或许我就不会重伤,任伱们独自面对危险…”
一个拥有秘术器官的仪式者,一個拥有偏向战斗的、秘术器官的仪式者,绝对有着展现奇迹的可能。
只要他面对的力量不是那么令人绝望。
“我该更冷静,优先攻击那只天使…”
但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仙德尔·克拉托弗因为他的鲁莽付出了代价。
费南德斯又想到了很久以前,他和乌鸦一起奔波的日子。
被**徒蛊惑的队长,一个陷阱,一次令人绝望的屠杀。
他曾发誓,如果有天自己做了队长,绝不会像那女人一样…
“克拉托弗是怎么死的,罗兰。”
费南德斯靠烟雾维持自己声音的平静,但依然能被罗兰听出其中的颤抖。
他确实不大喜欢仙德尔·克拉托弗。
但那也是他的队员。她把她的性命交给他,听他指令,和他坐上火车,从伦敦抵达布里斯托尔…
他却没能把人带回去。
“为了救我。”
罗兰干巴巴道。
他没说细节,费南德斯却想到了无数细节。
那蛛腿或许刺入了她的心脏,或者先在脖子上划出伤口;或者切断手脚,要么从头顶贯入,从下巴钻出来…
夹烟的手微微抖了一下。
“抱歉,罗兰。”
“费南德斯?”
“如果我够警惕,也许克拉托弗不会死。”费南德斯长长叹了口气,有些惆怅——死亡是执行官的宿命,但如果可能,他想尽量拖延这宿命,甚至还有个不切实际的奢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