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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也听得了消息,从琴书场上回了家,他本来是忘了饥饿的,回到家里,饥饿的感觉反是回来了,便坐在饭桌边,泡了两根油条边吃边听边插话。
梦家湾人人都说,人人都从心里认为,他的父亲梦守旧,是个老好人,瘟鸡或瘟猪似的,一个不折不扣的八棍子打不出个响屁来的主儿。可是在家里,有时候,他却为了表明自己不是八棍子打不出个响屁来的主儿,于是便会行使家长的威权。父亲尚未听清苟怀蕉的告状,只是明白了个大概,就断然道:“他放屁了!”
“谁放屁了?”母亲问。
“毒儿放屁了!”父亲答道。
众人皆看向父亲,连他也看向父亲,为什么说出如此不堪入耳的脏话。
父亲说:“俺不同意!”
梦向花怒声道:“你不同意什么?说话无头无尾的!”由于财大气粗,她对父母的不尊已有多年,但父亲母亲却不敢给她冷脸,像是欠了她太多情份。
父亲说:“俺不同意毒儿说他要跟俺儿媳妇分开!俺今天听的琴书,是包公怒铡陈世美。俺可不能叫毒儿变成陈世美,攀上了高枝,就不要乡下老婆孩子,也不要爹娘了。”
不知父亲为何说出如此昏话,梦毒反驳说:“我可没攀什么高枝,我也没有老婆孩子!”
苟得古说:“三叔,话不能那么说,苟怀蕉虽还没有被你娶进门,怎么着也是经过媒妁之言的,你们有婚约,虽然还没结婚,可也不能你说成就成你说散就散了,你把苟怀蕉当成什么了?”
梦胡香悄悄拉了拉苟得古的衣袖,示意他少说,小点儿声。
他把上午对苟怀蕉说过的话又大致不差地重说了一遍。
梦胡香说:“三叔啊三叔,你可别这么说,也别这么想,你这么说话,苟怀蕉心里得有多难受,她为了你,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她从来没跟你说过吧?你这么想,她得伤心死。”她故意而又恶意地夸大着苟怀蕉的无私奉献,似乎苟怀蕉真的是一个相夫教子的贤淑媳妇。
梦胡香这么说着话,苟怀蕉的泪已经十分配合地流了下来。
苟怀蕉生有一张坚强的面孔,她流下泪来,着实让梦毒觉得意外。
一直半坐半躺在床上的母亲,也哭了起来。
梦向花说:“梦毒是一时发了昏说出来的话,咋能当真哩?”
梦向叶说:“大过年的,什么事儿不能把年过完再说呢?”
苟得古说:“三叔还小,他的话是没有好好过过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