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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置可否，只是平静摇头，“一码归一码，苏羡该不该死，最终还得由朝廷来做决定。”
闻言至此，龙神冷眼微挑，怒气瞬间涌上心头，刚准备摆出自己的态度，清心殿中却忽然传来一个阴柔且散漫的声音，“曹总管这般维护苏某，还真是让人受宠若惊，只可惜，苏某暂时还没有做太监的打算，要不然倒是可以跟在曹总管身后多学点东西……”
语气中颇有几分调笑的意思。
听上去是苏羡的声音没错，但却又似乎夹杂着另一种古怪的音调，就像是有人在复述苏羡的话一般，带着诡异的重音。
所有人闻之皱眉，目光顿时穿过此间骄阳落入清心殿内的那片暗影中。
原本深色的宫殿外墙不知何时涌上了一层极沉的黑雾，看样子是从殿内顺着墙角缝隙渗透而出。
而在黑雾最浓郁的地方，一个单薄的身影踩着沉沉的步伐，裹挟着一股难以预估的可怕力量，正自清心殿内缓缓走出。
所过之处血色翻滚，带着极浓的杀伐之意，以及已经多年未曾于人间绽放的鬼道气息。
来人正是苏羡！
此时的苏羡整张脸虽仍极大程度上保持了原貌，但无论是脸上的色泽，眼中的神韵，亦或是皮肤的层次，都已被一层幽红的血芒所覆盖。
他手中那支时刻傍身的长笔已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则是一根深色的拐杖。
拐杖顶端立有一个布满裂纹，刻有神秘符箓的头骨，暗影缠绕，鬼气森森，被他以单手握住，驻于脚下。
他抬起头时，能看到有两道血痕自眼角划至下颌，模样古怪且血腥，并且带着一丝**。
一时间竟无法分辨他究竟是人还是鬼。
“怎么成了这副鬼样子？”
李三思冷眼注视着前方静立于黑雾中的苏羡，实在无法将其与昔日的执笔人第一美男苏同志联系到一块儿去。
感慨颇多，最终也只剩下几声唏嘘。
“真是苏羡！这个**！”
卓青冥却显得相当悲愤，他握紧双拳，望着自黑雾间现身的那一袭青衣，冷声喝道，“他果然已经背叛了人族，选择与地底恶鬼站在同一立场！”
“苏羡可没这么强的力量，想来鬼界恶灵已经上了他的身。”
曹人往左手未动，右手却已握起了空拳，做出了拔刀的姿势。
他平静开口，“而能拥有这般强大气场的，除了那位在远古战场中侥幸存活下来的鬼王至尊外，